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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歲私奔!同甘共苦28年「夫為小三登報離婚」 敢愛敢恨「獲賠100萬生活費」79歲體面離去

圖 | 蔣碧薇抱著寵物狗


在巴黎求學期間,中國留學生中有一個叫「天狗會」的組織,一幫人常常聚在一起談天說地,張道藩和徐悲鴻夫婦都是其中成員,常有機會見面。而且特別要說一下身份,「天狗會」以兄弟相稱,徐悲鴻是二哥,張道藩是三弟,所以蔣碧薇就是二嫂。

本來兄弟的夫人,不可動歪念頭,但張道藩細心地發現,徐悲鴻醉心藝術,蔣碧薇常常受到冷落,此時一定需要一些安慰,大好機會擺在面前,何不一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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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6年2月,張道藩鼓起勇氣,含蓄、含混地給蔣碧薇寫了一封長長的告白信。但結果不如人意,蔣碧薇回了一封信,非常理智、委婉地拒絕了張道藩。

考究起來,徐悲鴻、蔣碧薇夫妻倆雙雙不忠是事實,但相比之下,徐悲鴻變心在先也是事實。誠然,錯誤有先後,性質無差別,苛責誰都難辨是非。

那麼,為什麼後來蔣碧薇又重新接受了張道藩的愛?

如果非要給一個直接的回答,我想,就像你正在生一場大病,身邊的人是誰,就愛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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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7年,日寇逼近,南京危急,機關、學校開始內遷,烽火動亂中,徐悲鴻不見人影,原來忙著將正在長沙避難的孫多慈全家安頓至桂林。南京上空每天盤旋敵機,蔣碧薇攜著兩個孩子戰戰兢兢。性命攸關之際,張道潘突然出現,頂替了棄家不顧的徐悲鴻,在一次次警報拉響的時候,帶著蔣碧薇和她的兩個孩子逃難,最終蔣碧薇選擇投懷送抱。

一個無助的女人拖著幼兒,在非常時刻,依靠一個能救命的男人,這還需要理由嗎?

從一九二一到一九三七,張道藩等了16年,終於用實際行動,得到了心上人,這個「男小三」,真真不一般厲害。更讓人無語的是,他情理十足,霎時間差點被他糊弄過去。

「我的雪(蔣碧薇)本來是人家的一件至寶,我雖然心裡秘密地崇拜她,愛著她,然而十多年來,我從不敢有任何企求,一直到人家侮辱了她,幾乎要拋棄了她的時候,我才向她坦承了十多年來深愛她的秘密,幸而兩心相印,這一段神秘不可思議的愛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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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嘛,正如他在信中所說,從未摧毀別人的美好婚姻,自己只是「被動出擊」。

當然,蔣碧薇是真正愛上了張道藩,並不單單因為「救命之恩」。

張道藩比徐悲鴻細膩、感性,懂得關心,再強悍的女人心也是水做的,怎能不融化?何況二人婚姻同樣失意,需要相互慰藉。雖恨不相逢未嫁時,但二人暗通款曲八年,如乾柴烈火,魚雁傳書幾十萬字,隨手掏出幾封,情感之肉麻豐富,勝過一對17歲戀人。

「宗(指張道藩):心愛的,我想你;我行動想你,我坐卧想你,我時時刻刻想你,我朝朝暮暮想你,我睡夢中也想你。

宗,我有一個謎語,要請你猜猜,若猜中了,我會給你一千個親吻作獎品,若猜不中,那就罰你三個月不準親我,下面便是謎語:

心愛的,我想你,我行動想你,我坐卧想你,我時時刻刻想你,我朝朝暮暮想你,我睡夢中也想你,我至終還是想你,到天地毀滅我也還想著你,可是有一個時候,怎麼樣也不想你。請你猜猜,那是什麼時候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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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 | 蔣碧薇與張道藩


1945年,蔣碧薇與張道藩依舊熱火朝天,徐悲鴻也沒閒著,重新覓得一紅顏知己廖靜文,並於《中央日報》再一次登出啟事:「悲鴻與蔣碧微女士因意志不合, 斷絕同居關係已歷八年……破鏡已難重圓,此後悲鴻一切與蔣女士毫不相涉……」

蔣碧薇看到這則聲明,再次發怒,明明是28年夫妻關係,非要拿「同居關係」氣人兩次,就連女兒都忍不住發出靈魂拷問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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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爸爸,我要問您,為什麼您每次追求一個女人,就要登報跟媽媽脫離一次關係?假如您還要追求十個女人,您豈不是還要登十次報嗎?」

圖 | 徐悲鴻與廖靜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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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再過四年,眨眼至一九四九,國內時局急轉直下,形勢險峻去留不容考慮,但偏偏此刻張道藩被召至廣州,難以抽身顧及蔣碧薇。

然而,再一次,熱淚盈眶的事情發生了。

張道藩排除萬難,飛抵上海,想盡辦法弄到一張黃金難買的船票,親自把蔣碧薇送上了開往台灣的船,這才安心返回了廣州。沒多久,他也抵達台灣。

若不是一次又一次危難時刻的考驗,該讓人如何相信蔣碧薇與張道藩的婚外愛情。

至於為何不惜一切代價要送蔣碧薇離開,張道藩在催促的信中道出了他的擔憂:「我為你的安全和今後避免苦難著想,你不但不可以留在京滬杭,甚至去廣州福州都不妥當,最好是能到台北。如果你決定去,以越快越好。」

張道藩的預見是對的,蔣碧薇是他的地下情人,留下來日後必因他受苦,他的擔當,為一位性格倔強的悍婦,保存了尊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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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言,一人一結局。


孫多慈

離開徐悲鴻後,孫多慈聽從父命,嫁給了沒了老婆,有三個女兒的教育廳長許紹棣。重點是許紹棣這個名字很耳熟,他是郁達夫和王映霞婚變的第三者,更誇張的是王映霞最後還把許紹棣推給了孫多慈。

孫多慈不喜歡許紹棣,1939年8月,她在一封信中向徐悲鴻傾訴了悔意,

「我後悔當日因為父母的反對,沒有勇氣和你結婚,但我相信今生今世總會再看到我的悲鴻。」

沈宜甲誇孫多慈是浪漫女性,但恰恰其人生又是那麼諷刺,有情人不成眷屬,悲催地嫁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。

圖 | 中年孫多慈


徐悲鴻

徐悲鴻在1945年二次登報後,與蔣碧薇達成協議,這一次終於正式離婚。同年再娶小28歲的女學生廖靜文,但他婚後累得要命。

離婚協議上,蔣碧薇向徐悲鴻索賠現款100萬元,古畫40幅,徐悲鴻作品100幅作為今後生活費。徐悲鴻全部答應,日夜作畫還畫債,最終積勞成疾,病重離去,享年58歲。

其妻廖靜文與他相處僅僅八年,不免埋怨蔣碧薇獅子大開口「害人」,真苦了她30歲開始守寡,孀居一生未有改嫁。

高額離婚費是否出於報復心態先不管,但論物質蔣碧薇的高智商,抗戰過後國幣貶值,要畫比要錢實在,尤其是徐悲鴻作品,藏久價高。

蔣碧薇

蔣碧薇到達台灣後,張道藩將妻兒遠送澳洲,二人無拘無束公開同居。但久而久之,素姍的委屈心酸,終究讓蔣碧薇陷入自責,為減輕內心的羞愧,她開始每個月以張道藩的名義給素珊寄錢。

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十年之後,1958年年底,張道藩大有倦鳥思歸之意,提出前往澳洲探望妻兒。這時,蔣碧薇意識到分手的時候到了,她選擇勇敢離開,結束了這一段長達二十年的婚外戀大戲。

因為子女全留大陸,兩岸又音訊隔絕,餘生二十年,蔣碧薇孤身一人,住在一個空蕩蕩的小屋裡。她拒絕了張道藩的資助,靠賣徐悲鴻的畫過著體面生活。晚年千思萬緒,提筆寄流年,一生所有,淌過筆尖,良心靈魂毫無保留揮灑於兩部回憶錄——《我與悲鴻》,《我與道藩》。最後,她於1978年2月16日台北離去。

圖 | 前排左一為蔣碧薇


如果再加深究,蔣碧薇與張道藩的感情,其實根本敗於種種現實原因——名分缺失、素姍反擊、張的職位所限等等。算來二十年感情不短,說散就散,再次讓人懂透,愛情或有時驚天泣地,但始終難敵現實。

我想起一句非常俗套的話,不在乎天長地久,只在乎曾經擁有,放在蔣碧薇張道藩身上,既貼切至美,但又不那麼光明正大。

從抗擊孫多慈到入抱張道藩,蔣碧薇無形中也從受害者轉變為加害者,這一過程,她無可置疑地將自己的痛楚撒給了另一個女人。女人為難女人,真乃人間一大無休止悲鬥循環。尤其破壞家庭,何其令人深惡痛絕。但儘管如此,蔣碧薇在婚姻中的野蠻,潑辣,強悍,冷酷,不惜兩敗俱傷,富有心計奮起反抗的一面,在封建大時代下千千萬萬女性中,實屬罕見英勇。總之,她的一生,精彩又唏噓。

再綜合談孫、徐、蔣、張四人,除孫多慈年幼無知外,其餘三人可以說都一個德行。個個都說不上有情有義,不過還略知「愧疚」一詞,均盡「補償」慰良心,尚餘良知,所以姑且不抨擊誰。但從戀情結果來看,不難總結,任何挑戰社會普遍道德認知的愛情都逆失天助。慈悲之戀,薇藩之戀的巧合之處就在於冥冥之中註定了不會有美好結局,最後背負情傷,各有下場。愛就是懲罰,在這幾個人身上,體現得淋漓盡致。

婚姻因愛情而結合,人生發誓只選一次,若不是迷途不知返,若不是初心已淡忘,世間哪有那麼多飲恨終生的感情悲劇。如果再選一次,應將一句話奉行一生至終——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忠於家庭,方得始終。


參考來源:今日頭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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