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優秀沒關係!名校教授「女兒成績倒數第一」曾傷透腦筋 放養女兒「堅持不上補習班」一席話值得深思

「我教她逆天,她教我認命!」一對雙雙畢業於名校的夫婦,爸爸身兼大學副教授和博士班導師,卻萬萬沒想到女兒竟是班上倒數第一名,然而具有資深教育經驗的他,卻逐漸改變模式、放寬心胸,不再要求女兒的成績,獨特的觀點和教育方式也在網上掀起熱議。

父慈女孝和雞飛狗跳的瞬間轉變

身兼大學教授和博士生指導老師的大陸男子丁延慶努力過、改變過、抗爭過,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接受現實。

「大部分父母,都喜歡寄希望於孩子。可我們也必須承認,天才的出現和成長是一種微乎其微的概率事件。」

丁延慶決定與女兒回到以前的相處模式。

從2020年10月中旬開始,北京大學裡一棟辦公樓的三樓,每天都能傳出一陣陣氣急敗壞的呵斥聲和激烈反抗的嚎啕聲。

而來來往往的教師和學生,都對這種聲音習以為常了。不出意外的話,那肯定是丁延慶在輔導女兒寫作業。

在當今這個社會,孩子的作業不僅僅是孩子一個人的任務,就連家長也需要全身心投入進去。

而輔導子女寫作業,就成了家長們最為頭疼的事情之一。

「平時我跟閨女也是父慈女孝,但一到輔導作業就是雞飛狗跳。」

剛上一年級的女兒,無法適應北大附小的學習進度,更無法靜下心來好好完成作業。

在兩個小時的課後輔導時間裡,丁延慶必須寸步不離地盯著她。但儘管如此,女兒還是會時不時地開小差。

這種無力感和挫敗感,讓丁延慶陷入了深深的懷疑和絕望中。

如果,女兒能像他們夫妻倆那樣天生高智商也就算了。可現實卻是她不僅智商平平,還無法做到注意力集中,這樣下去又怎麼能跟得上學校進度呢?

於是,丁延慶陷入了日復一日的循環往複中。

在寒風凜冽的北京,他每天早上騎著自行車載女兒去上學。一邊騎,一邊幫助女兒複習詩詞課文和英語單詞。

當下午四點多鐘學校放學後,就到了父女倆都倍感痛苦的課後輔導時間。

往往這個時候,丁延慶採用的都是「鎮壓」的方式。反正不管女兒如何哭鬧,該完成的作業還是得完成。

而一個副教授的辦公室,也逐漸演變成了一個課後輔導中心。書架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學生讀物,兒童座椅和各類文具也一應俱全。

丁延慶企圖用這種奮起直追的方式,去填補女兒學習上的漏洞。畢竟,臨陣磨槍不亮也光。

兩個多月後,一年級的小學生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期末大考。

最終的考試成績,證明了丁延慶兩個多月以來的努力沒有付諸東流。女兒的排名雖然算不上多好,但起碼不是最後一名了。

這樣的結果,讓丁延慶暫時忘記了那些雞飛狗跳的煩惱。他制定了一個更遠大的計劃,要利用寒假期間讓女兒實現彎道超車。

試想他身為一個博士生導師,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女兒都輔導不好呢?

但還沒等他開始實施,這個計劃就被妻子緊急叫停了。

丁延慶的妻子,碩士畢業於北京大學,後來就職於雲南的一家政府機構。

而當她趁著寒假時間趕回北京時,卻發現女兒的狀態明顯不對。

「這幾個月你都是怎麼照顧她的?我看她的個子一點沒長,性格也沒有以前那麼活潑開朗了。」

「她還這麼小,你不要給她太大的壓力。別到時候學習沒搞上去,心理反倒出現問題了。」

被妻子這麼一說,丁延慶瞬間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激進了。而且這幾個月以來,女兒也的確不像以前那樣愛笑愛鬧了。

為了防止孩子的心理出現問題,丁延慶決定和女兒好好聊一聊。但這一聊,就讓他深刻體會到了強制學習所帶來的弊端。

小小年紀的女兒,已經有了厭學的初步癥狀。一向自由慣了的她,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關進籠子裡的小鳥。

而且她的潛意識裡產生了一種想法,只要自己的學習成績提不上去,那爸爸媽媽就不會再愛她了。

甚至於在面對自己的父親的時候,她對前者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和疏遠。

這一切一切的變化,都令丁延慶後悔不已。他開始反思自己的做法,除了學習成績以外,他還給女兒帶來了什麼?

是強制,是壓迫,還是讓人窒息的愛?

其實在女兒上小學以前,丁延慶夫婦倆從來不在孩子面前提及學習問題。

「自從有了孩子以後,我們家的教育理念就是放養。我們不干涉她的興趣愛好,也不強迫她做這做那。」

因此,女兒在這種寬鬆的家庭氛圍中度過了幼兒園時期。可當她來到北大附小後,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變了。

英語零基礎和考試倒數第一這兩件事,導致丁延慶的教育方式發生了轉變。

以前沒上過輔導班,以後也不會上

2015年3月,妻子帶著剛剛出生8個月的女兒前往雲南。從那天起,丁延慶就開始了奔波兩地的生活。

由於妻子工作繁忙,而岳母的身體又不怎麼好,所以女兒在那幾年時間裡就是玩著長大的。

當別人家的父母對孩子進行系統的啟蒙時,丁延慶只會偶爾抽空教教女兒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數字。

等她和同齡的小孩一樣踏進幼兒園後,不少家長都給自己的子女報了課外輔導班,最多的一個孩子甚至要上十種課。

看著同學們每天忙忙碌碌的,尚不懂事的女兒居然覺得很羨慕。

於是,她主動請求父母去幫她報一個班。

思來想去,丁延慶和妻子最終選了一個樂高班。這種課程說到底也是偏向娛樂,但對於開發智力有著一定的正向作用。

而多了一種玩耍的方式,女兒也是欣然接受。可這一次報班的經歷可以說是虎頭蛇尾,因為女兒總共只上了三次課。

受疫情影響,很多課外輔導機構紛紛倒閉,樂高班的負責人也不見了蹤影。

自那以後,丁延慶就再也沒有給女兒報過什麼班。

2020年9月,他將女兒從雲南接回了北京。就讀北大附小後,丁延慶對女兒所採取的仍然是「放養」模式。

但一個月之後,班主任就找到了他。在班級組織的數學測試中,女兒不僅成績墊底,還遲遲沒能夠到達標線。

最後還是老師放了水,提前把測試範圍告訴了丁延慶。在一通硬記背誦之下,女兒馬馬虎虎過了關。

其實那次測試的也只不過是十以內的加減法,老師認為像這麼基礎的題目應該是沒什麼難度的。

而丁延慶也知道問題是出在自己女兒身上,幼兒園老師曾經教過這種知識點,可坐不住的女兒從來不會好好聽講。

以前他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,可現在看起來,女兒的確是落後別人一截。

沒過幾天,班主任又發來了一段影片,那是英語老師正在講課的影片。

與其他專心聽講的同學比起來,丁延慶發現自家閨女又在神遊天外,還時不時地做出點小動作。

「放學之後我就問她,上課的時候幹嘛不好好聽講。誰知道她就回了我一句話,她說自己聽不懂,從頭到尾都聽不懂。」

原來英語老師全程講的都是英文,這對於女兒來說就像是天書。縱然她有一顆想好好學習的心,可實際能力卻遠遠無法達標。

而另一方面,丁延慶也對這樣的授課方式產生了質疑。在一年級的課堂上就用純英文授課,學生真的能跟得上嗎?

但在10月7日的一次班級活動中,他的這種質疑很快就被推翻了。

當所有家長都在熱切地交流自家孩子的學習情況時,丁延慶無意間得知了一個頗感震驚的事實。

一群才7、8歲的小孩子,他們所掌握的辭彙量已經高達上千個了。

這是什麼水平呢?通常來講,一個國中生要是能有這種水平就已經很厲害了。

但沒想到,海淀區小學生們的程度已然達到了這個地步。

「所以網上經常流傳著一個段子,1500個單字在紐約或許夠用了,但在海淀區是不夠的。以我的親身經歷來講,我覺得這句話並沒有誇大。」

再聯想到英語辭彙量極度匱乏的女兒,丁延慶的心裡突然間湧起了恐慌和不安。

晚上他打了一通電話給妻子,而這也是夫妻二人第一次直面女兒的教育問題。

既然聽不懂課程的關鍵是在於辭彙量不夠,那麼就開始記憶辭彙吧。

而在教育孩子背誦記憶英語單詞的同時,丁延慶發現了一個更致命的問題。

自家閨女記憶力不集中的這個老毛病還是沒改,不管寫哪門作業都是三分鐘熱度。

一氣之下,向來好脾氣的丁延慶也不由地嚴厲了起來。於是他開始採取全方位的補課模式,早上背書、下午寫作業。

最後女兒在期末考試中取得了一定的進步,但那是以厭學情緒和身心束縛為代價換來的。

在反思過後,丁延慶決定放棄這種類似於「揠苗助長」的做法,也更加堅定了不給孩子報班的想法。

「我自己就是搞教育的,我從一開始、或者說我們這個圈子裡的大部分人,都對課外輔導不那麼熱衷、甚至有點排斥。」

「我女兒以前沒上過正經的輔導班,以後也不會上。」

因此在整個班級裡,丁延慶一家就成了「異類」,因為只有他家的孩子沒有上過什麼輔導班或補習班。

「天道」之下的妥協:我接受女兒的現狀

在一年級第一學期結束後的寒假裡,丁延慶夫婦重新開始了放養模式。

但「放養」並不等於「躺平」,而是丁延慶漸漸接受了女兒不如自己的事實。

除了那些必須要完成的、最基礎的作業以外,他不再強迫女兒進行任何額外的補習。

或許在很多人看來,這種教育方式是錯誤的。身為北大教授的女兒,她日後應該要比自己的父親更優秀才對。

而這一定律也適用於每個孩子,因為每個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

理想總是美好的,但現實情況中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?

如果將農民兒子和教授女兒放在一起比較的話,那麼農民兒子以後所取得的成就,大概率會比自己的父親優秀。

可教授女兒能超越父親的概率很低,因為沒有哪項研究表明,一對高智商夫婦所生出的孩子就一定是高智商、甚至是天才。

他們的孩子也有可能是普通人,注意力不集中、成績不拔尖。

而經歷過一場「戰鬥」的丁延慶,已經深刻認識到了這個現狀。自家閨女不是笨小孩,但也算不上有天賦。

他將這種現狀比喻為「天道」,客觀存在且不隨主觀意念而改變。

其實在女兒剛出生的時候,他也跟普羅大眾一樣幻想過:孩子以後的成就會比他更優秀,社會地位會比他更崇高。

不過更多的時候,他也只希望女兒能成為跟自己差不多的人。因為再超越是一件很困難的事,天才可不是遍地都有的白菜蘿蔔。

但隨著女兒慢慢長大,丁延慶逐漸發現女兒不如自己,並且差距很大。

「我小時候就是別人口中的神童,6歲就能背字典。儘管上課也不認真,但天賦擺在那裡,從小到大一直是拔尖的那批人。」

出生於吉林農村的丁延慶,家中沒有出過高知識分子,他是整個家族裡實現階層跨越的第一人。

從破破爛爛的小學到破破爛爛的國中、再到重點高中、最後到考上北京大學,他的人生一直過得很順風順水。

後來他還前往哥倫比亞大學深造,學成歸國後以教師的身份回到了北京大學。

丁延慶,就是一個「農民兒子」逆襲人生的經典範例。

同樣的,他的妻子也屬於早慧那一類人。父母從不操心她的學習,但她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全大陸的最高學府。

這麼兩個高智商人才的結合,那麼他們的後代也一定會更優秀,可現實告訴大家並不是這樣的。

而就在旁人都對此感到無比惋惜的時候,丁延慶和妻子卻早早看開了。

後來所進行的一系列補救措施,也不是為了讓女兒有多出類拔萃,而是不想她因成績差被貼上標籤。

「我曾經深入觀察過,很多成績不好的學生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歧視,這對孩子的身心成長肯定有負面影響。」

所以丁延慶不想讓自家閨女受到這種影響,他就只能儘力去提高孩子的學習成績,但沒想到方式有點過激了。

後來他發現,只要女兒保持基礎進度就不會被拉開太多。而且她的語文和數學都有很明顯的進步,綜合成績在班上已經不是墊底的了。

對於這個結果,丁延慶和妻子都十分滿意。於是在第二學期結束後的暑假裡,女兒乾脆連暑假作業都不做了。

此時的丁延慶,心中已經有了另一個想法:與其盲目地關注成績,倒不如教育女兒成為一個豐富全面的人。

他重新和女兒建立了愉快的親子關係,並以不同角度去挖掘女兒的長處和興趣所在。

在閑暇之餘,他會帶著女兒參加北大的各種藝術活動。在學識廣博的同時,增進孩童之間的社交關係。

而通過這些努力,女兒已經重新恢復了以前那般活潑開朗的模樣。並且伴隨著年紀的增長,她自己也意識到了學習的重要性。

成績可以不拔尖,但前提是自己已經儘力了。與此同時,德智體美勞都應該全面發展。

其實經歷這一事,丁延慶也更加認識到了教育研究學的真諦所在。

對孩子的教育不應該只僅僅局限於成績這一方面,因為成績無法代表人品、能力和未來。

如何教育孩子成為一個「合格」的人,這才是全社會應該深入思考的問題。

但是談到這裡,或許有很多人會持有反對意見

因為丁延慶身為北大教授,他的女兒從出生起就贏在了起跑線上。可普通的孩子沒那麼多選擇,他們唯有拼成績。

但丁延慶的初衷也並非是躺平放任、對成績不管不顧,而是需要把握一個度。

不管父母處於哪個階層,都不應該過多干預孩子的學習問題。捫心自問一下,靠逼所得來的成績真的會讓所有人都感到開心滿意嗎?

當孩子無法反抗的時候,他就會假裝學習。明面上是付出努力了,但實則停滯不前。

而當下一次考試成績出爐的時候,父母和子女之間就會再度陷入惡性循環。

所以選擇「認命」的丁延慶不是出於無奈,而是他找到了和女兒相處的那個度。

與其說他是接受了女兒的平庸,倒不如說他是在找尋女兒身上的其他閃光點。

升入二年級後,女兒對野生動物學產生了極大的興趣。對於這個興趣愛好,丁延慶夫婦選擇全力支持。

當女兒捧起那一本本專業難懂的書籍時,她學會了自我思考、自我總結。

為了跟上孩子的腳步,丁延慶還得惡補這方面的知識。但沒想到,女兒在這方面的天賦遠超於他。

所以說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閃光點,平庸只是外人賦予他們的標籤。

但是,沒有任何一個孩子希望自己變成平庸的人。

其實不管是高知父母還是普通父母,都面臨著教育孩子的重任。但在教育過程中,考試成績絕對不是最重要的。

在對女兒的吐槽影片中,丁延慶信誓旦旦地表示:女兒以後考上清北的概率幾近於沒有,將來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學術成就。

可是做不到以上兩點,她就無法存活於這個社會了嗎?

不,不是這樣的。

對於學生而言,和機械式的學習比起來,他們更應該做到有思考的接納、有創造的學習。

而對於成年人而言,他們需要擁有合法的行為規範和優秀的人格素質,這才是一個人的立足根本。

要嘗試接受孩子的平凡和平庸,要學會多維度地去鼓勵孩子。既要竭盡全力,也不能操之過急。

夢想是一定要有的,但不求與人相比,只求超越自己。

參考來源:今日頭條

Click to show more